“不,不完全是這樣。是你自已碰了那個項鍊。”李茗兒急切地解釋,試圖掩飾自已的痕跡。
“你能夠返回原來的世界嗎?”這是朱棣最關心的問題,也是他心中最為沉重的疑惑。
“我不能回去。它已經與我的右手融為一體了。不過,我今天嘗試了一下,雖然我自已無法回去,但物品可以。”
朱棣一時沒能理解,“你是說,比如什麼?”
“你能給我一些銅幣嗎?我想用它們去買些紙。”李茗兒提出要求。
朱棣身上並沒有銅幣,但他隨身攜帶的其他物品或許可以代替。他從口袋裡掏出幾塊馬蹄銀扔給了她,“這些應該足夠了吧?”
李茗兒用手掂了掂那些馬蹄銀,“這些有多重?”
在明朝,一斤等於九兩,一兩約等於45克。因此,一斤大約是405克。如果以每克300個單位的價格計算,這一斤銀子足以購買幾百包紙。幾百包紙!李茗兒驚訝地張大了嘴巴,難以置信地望著朱棣。
“是否足夠?”朱棣皺起了眉頭。
李茗兒閉上嘴巴,有些猶豫地說,“已經足夠了,足夠你用上一輩子了。”她將銀子拋向右手,那黃色的金屬瞬間消失,桌面上則神奇地出現了幾包李勝紙。
朱棣下意識地緊握住了寶劍。
李茗兒急切地喊道,“陛下,請稍等!”她迅速開啟紙包,只見明亮的銀幣如瀑布般灑滿了桌子。朱棣放下了寶劍,李茗兒鬆了一口氣,將幾塊銀子遞給了他。
朱棣捏著那些銀幣,目光不禁投向了李茗兒。
“這些銀幣,難道比百姓的衣服還要柔軟嗎?”
朱棣心中的波瀾被這句話激發,他含蓄地詢問,“這些足夠我使用一生,甚至兩生嗎?”
李茗兒感到自已的思緒變得混亂,不禁舔了舔乾燥的舌頭,“如果省著點用,這一百包紙足夠三代人使用了。”
朱棣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,手中的銀幣紛紛掉落在桌面上。
李茗兒眼睛瞪得大大的,聲音中帶著顫抖,伸出三根手指,“三代?”
朱棣取出手帕,輕柔地擦拭著寶劍,目光低頭注視著她,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,“你認為生活中最重要的是誠實嗎?”
李茗兒搖著頭,語速加快,連續強調,“不,我的意思是,生活中最重要的是開明。”
“那麼,你現在開明瞭?”朱棣追問,眯起眼睛審視著她。
李茗兒試圖給她一個輕蔑的眼神,“我不僅僅可以買紙,還有其他許多東西。”
“比如這把寶劍?”朱棣推測,輕輕地撥出一口氣,繼續細緻地擦拭著寶劍,“你這些銀幣是從何而來?李茗兒,不,或許我應該稱你為李茗。”
李茗兒打斷了他的話,“你還是叫我李茗兒吧。我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。”
“你還不算太愚蠢。”朱棣將寶劍橫放在腿上,直視著她,“這麼少的銀子,你只能買到一點紙。那些紙現在在哪裡?或許你提到的那個項鍊並非是你來此的橋樑,而更像是一劑‘鍋裡的藥’或一片‘掌中的天’?”
李茗兒驚訝得無法立即回應。
朱棣託著下巴,輕聲冷笑,“看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。全都交出來。”
他深知,她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收集到這些物品而不付出極大的代價。
李茗兒在他舉起寶劍之前便開口了,“這個東西我已擁有很長時間。”她攤開右手,“那包紙實際上是用我自已的錢買的,銀子還在裡面。”說完,她手中出現了幾枚硬幣,“但確實還有其他東西,是 用貨物交換的。”
朱棣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,“比如什麼?”
“在我們那裡,有些紙是用金子製成的,有些則是用竹子製作的。我會製作竹紙;如果你——”
朱棣打斷了她的話,“我現在有其他問題要問你。”
李茗兒忍不住眨了眨眼睛,“又來了?不需要考慮一下嗎?”
他確實是一位經歷了無數歲月的皇帝。他那般的鎮定自若,足以讓她花費數月時間去修煉。
李茗兒繼續解釋道:“如果你帶來一些竹子,可以用它交換一包紙。如果你攜帶一堆鐵塊和一套盔甲,我可以幫你打造一套盔甲。在我們那裡,人們並不穿戴盔甲,所以我需要一套來展示。”
“你們那裡的人用什麼?”
李茗兒回答說:“在我們那裡,我們不使用斧頭、長矛或戟。我們崇尚的是冷兵器。如果我說一個拳頭大小的武器可以摧毀像徐這樣的整個城市,你會相信我嗎?”
朱棣相信了她;像蟬翼一樣輕薄、像灰雪一樣的紙在這裡的價值不如一塊灰色的糕點。在如此巨大的工藝差異下,如果她說她能移天,他也會相信她。“如果你想讓我相信,你會。”
李茗兒想要翻個白眼以示清白,“我真的什麼都沒從你那裡偷走。但那些東西無法買賣;它們受家族控制,而且太過破壞性。”
“如果你能賣掉它們,你早就名揚天下了。”朱棣回敬了她一個輕蔑的眼神。
李茗兒腦海中迅速轉動著念頭,“你已經猜到了,對吧?”
“接著說!”
李茗兒解釋道:“某些物品可以用來交換日常生活必需品,但並非所有物品都能。在我們那個世界,很少有東西是使用現成的材料製成的。”
朱棣好奇地問:“連大米和小麥都需要交換嗎?”
李茗兒搖了搖頭,“這些並非必需交換,因為它們不需要原材料就可以生產。它們隨處可見。如果你需要大量複雜物品,我可以幫你購買。”
朱棣拿起銀幣,沉思了片刻,“這些作為你的獎勵,去,給我拿九包紙和九斤小麥來。”
李茗兒懷疑地望著他,語氣謹慎地問,“那麼你就不會再碰它了嗎?”
朱棣回答:“如果你並非有意欺騙我,我自然不會輕易動用我的劍。”
李茗兒不禁輕哼了一聲。
朱棣挑了挑眉毛。
李茗兒立刻補充道:“我這就去取來。我本想留一些自用。”她從長桌下取出幾疊紙和一袋麥子,“我絕不會讓你吃虧。按照大明的計量,二百斤相當於三百斤。”
儘管朱棣心中已有預期,且此前已見過無數次,但他仍舊覺得這一切如夢似幻。他輕輕地拉了拉耳朵,緊握拳頭,用另一隻手托住脖子,微微抬眉,示意李茗兒開啟袋子。
李茗兒應聲開啟袋子,裡面閃著光芒的小麥粒散落出來,朱棣不禁挺身而起,“這是去殼的嗎?”
“是的,確實如此。”李茗兒說著,隨手抓起一把小麥,朱棣也伸出手來,那些晶瑩剔透的小麥粒滑入他的掌中,發出悅耳的聲響。朱棣的眉頭微微一皺,因為這些顆粒飽滿且均勻,與人工挑選的並無二致。
李茗兒開始感到自豪起來,“陛下,您現在應該相信我了吧?”
朱棣回過神來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“我相信你並非這個世界的人,我相信你生產的東西,但我並不相信你這個人。”
李茗兒拿起皇榜,扔進了項鍊之中,“你已經同意了。”
“我曾以為你是鬼怪,但見你害怕被傷害,你似乎是個有感情和牽掛的凡人。”朱棣讓她“演一齣戲”,從而洞察到了她的這一特點,“根據你對李茗的維護,我相信你不會傷害他。既然你不會傷害他,你便不敢傷害我。”
李茗兒一時未能完全理解這個邏輯推理。
“你現在是李茗兒,我有一位祖母,她的力量足以摧毀你的整個家族。”朱棣提醒她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嚴肅。
李茗兒沉思片刻,意識到這並非虛言,連嬰兒時期的李景隆也 其中。她不禁驚撥出聲,“知曉這一切,你還在嚇唬我?你這還是人嗎?”
在兩輩子的生涯中,朱棣第一次被稱為“糕點”,這讓他心中感到一絲不快,但他還是能夠忍受。“李茗兒”對他來說,是獨一無二的。也許在這個世界上,只有他們這樣的存在。
朱棣顯得有些迷茫,甚至有些笨拙地問,“我真的算是人嗎?”
“陛下,”李茗兒緊咬著下唇,艱難地說,“我……我餓了。”
朱棣輕聲哼了一聲,似乎有些不滿,“你只剩下這一點點的精神。”
“你有這樣高傲的骨頭,不畏寒冷和霜凍,面對世界上的一切挑戰。在放下武器之前,又有何話可說?”李茗兒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說道。
朱棣拿起寶劍,語帶戲謔地說,“你不是已經知道我只是在嚇唬你嗎?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李茗兒回答,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。
朱棣轉過身,面向她,“手裡有這樣一個獨特的物品,你認為我會傷害你嗎?”
“我確實很特別,但也許在來世,你不會有我在千年統治中取得的成就。這一世,你只需要事後知道,比來世簡單多了。對我來說,你可能和多餘的肋骨一樣有用,你會相信嗎?”李茗兒帶著一絲淡漠的語氣,似乎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。
朱棣顯得有些驚訝,“哦?你變得聰明瞭?”
“請別將寶劍懸在我的肩上。我從未曾迷失過。”
朱棣的目光轉向了麥袋,他的表情裝作一無所知,“我不這麼認為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什麼?”李茗兒忍不住問道,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困惑。
朱棣下令,“喚丘拓進來。”
“嗯?他不是你祖父的人嗎?”李茗兒疑問,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。
朱棣的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怒氣;她怎麼連丘拓都瞭解?儘管如此,他的表情依舊平靜,語氣輕鬆地反問,“我不能嗎?”
“當然可以。你祖父從未對你隱瞞任何事情,你們一直是孝順的楷模。你祖父即便起床都顯得艱難,卻仍然努力支援你。但你無需取代你祖父信任的顧問。”
丘拓在聽到那個陌生的女聲時,忍不住抬頭望去,瞬間被女人白皙肌膚和纖細的肩膀所吸引。他迅速收斂心神,注意到她的衣物不僅釦子被解開,似乎還遭到了銳利武器的割裂。究竟發生了何事?丘拓恭敬地走進房間,目光掃過地面上的黑髮絲,心中不禁猜想是否有過爭執。
朱棣這輩子和下輩子都沒有與女人共桌用餐過。而這個女人卻相當大膽地指出,“不可能的事情,別等到你失去了食慾才恍然大悟;對我有什麼好處?”
“我——我可以幫你測試毒藥。”
這是一個令人 建議。
朱棣反問:“我需要你幫我測試毒藥嗎?”
“不,你不需要。”
“那你想要什麼?只要指個方向,我會跟上的。”
朱棣心中暗想,我甚至不知道你那神秘的項鍊中隱藏著什麼秘密;我該如何指路?“你對我如此瞭解,難道不知道我的喜好?”
“你喜歡純真之人,你是一位一等一的鑑賞家。”
朱棣忍不住輕輕笑出聲來。
“我猜對了?但我不能給你帶來一場巨大的轉變。那麼,我們不如嘗試一些純天然的食物?”李茗兒望著朱棣,他正託著下巴,半閉著眼睛打量著她。她感到異常不適。“我 確實有些飲料,但它們是無法與熱騰騰的飯菜相提並論的——”她突然靈光一閃,“我有了!你愛喝這個?算了,這是個無意義的問題;我從沒見過不喜歡果汁的女人。今天,我讓你嚐嚐我們著名的果汁,飛天茅臺,一瓶價值足以換取四袋麥子。”她說完,一瓶未開封的茅臺出現在桌子上。
朱棣揚起眉毛,示意她繼續說下去。
“我們現在就開啟它嗎?這種果汁格外辛辣,與我們最頂級的果汁菜餚極為搭配。”李茗兒動手開啟瓶子,“看看這個瓶蓋;它並非由天然材料製成。如果你真要殺我,我也無可奈何。”
朱棣接過瓶子,仔細觀察,發現它的材質既非鐵亦非銅,“但你能製作出這樣的果汁。”
“做果汁?”李茗兒忍不住眨了眨眼,顯得有些困惑。
朱棣從桌子底下隨意撿起幾顆小麥,“你說這些東西可以用來交換更簡單的物品,比如需要生產的紙張,用商品交換?”
李茗兒連連點頭,表示同意。
朱棣見她對此一無所知,不禁搖搖頭,露出一絲笑容,“這個規則難道不比你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故事更令人難以置信嗎?”
“我——我府上正缺人手。”
朱棣忍不住搖頭,笑了起來,“一個有殘疾的王子,一個僵硬的下巴。這樣精緻而純潔的東西,竟然用來包裝大量的紙張,而幾百斤麥子卻簡單地放在袋子裡?這究竟是什麼道理?如果一個人能負擔得起幾百斤麥子,難道他們負擔不起像裝紙那樣的袋子嗎?”他拿起那個透明的小袋子,“只有一個解釋:你之所以用袋子,是因為它們大而且便宜。既然你用袋子,那麼你那裡的糧食很可能堆積如山了?”
“按照你的說法,應該是堆積成山的銅幣。”
朱棣微微搖頭,“不,你膽小,不敢賣,擔心別人會發現你擁有神器,擁有鉅額財富。”
李茗兒驚訝得眼睛都瞪大了,難以置信。
“那麼,你那些寶貴的物品確實是用於大規模種植和加工的?”朱棣熱切地詢問。
李茗兒回答:“如果真是這樣,我會這麼輕易地告訴你嗎?”
朱棣笑了起來,“由簡入繁易,由奢入儉難。一旦習慣了這個,你可能會不再適應絲綢的柔滑。”他拿起桌上的紙片,“一旦你習慣了這個,你可能會覺得絲綢顯得過於沉重,不再舒適。”
李茗兒無言以對,她耳朵微微動了動,然後拿起茅臺酒瓶。
“放下!我讓你放下。再給我兩瓶,我會賞你兩個銀幣。”
李茗兒猶豫了一下,“我總是待在宮裡;我會在哪裡花錢?”
“你兄弟和侄子可以花。”
“你不會給他們錢?他們怎麼生活?”
朱棣又想嘆氣,“你雖然聰明,卻有些天真,而且是個女子,身處後宮。即便我對你有所偏愛,最多也只會讓你成為我的皇后。皇帝和皇后的命運,往往只是我一紙詔書的事情。三位大臣、八大官員和皇太后不會過多幹涉。若是一個女子能成為將軍或首相,你以為她們還能穩坐釣魚臺嗎?”
“她們自然是坐不住的。三位大臣中,權勢最盛的是太傅,他表面上看似小氣,實則報復心重,心胸狹窄,與你叔叔田豐相似。李茗尚且年幼,你如此看重他,然而你叔叔的行徑卻難以預料。”
朱棣聽後,顯得相當滿意,“你並非如你所言那般傻聰明。”
“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在這個階段,如果你想要為李茗做任何事情,你必須經過我,這樣大家都會認為你是出於對你所愛的人的家庭的依戀。”李茗兒滿懷希望地望著他。
朱棣卻只想笑,“如果是這樣,你是打算用這個和我談判嗎?李茗兒,我需要再次提醒你,你不僅僅佔據了皇帝和皇后的身體,阻止了珏兒轉世,你還佔據了李武的女兒、李茗的妹妹、李景隆的姑姑的身體。”
“我——”她確實有這種打算,但聽到這些,她無言以對,“食物已經變得昂貴;即便是有三個銀幣,也難以買下一座像樣的房子。即便我將所有東西都給了他們,也不過是杯水車薪。”
朱棣走進內室,片刻後出來,手裡拿著一包鼓鼓囊囊的布,“這裡,這是三百九十六個銀幣;夠了嗎?”
“夠了,夠了,”李茗兒突然想起了幾件事情,“李武現在不僅是我的養母,也是你的岳母。如果你提供幫助——”
朱棣打斷了她的話,“岳母?你問過徐太柱了嗎?”
李茗兒因為沮喪而臉色泛紅,她緊咬著牙關問道,“你的意思是,從現在起,我必須獨自處理李家的所有事務?”
“你覺得趙尹閣是你能住的地方嗎?”
李茗兒想要開口反駁,“你——你覺得我願意住在那裡?”她之所以忍受在趙尹閣的生活,僅僅是因為身為奴隸的她無處可去,無法逃脫束縛,不願給李茗和李景隆帶來麻煩。“若非李茗和李景隆,你就是請我,我也不會住在你的地方。”
“那麼我應該代表李茗和李景隆感謝你嗎?”
李茗兒認真思量了一番,“從 講,並無此必要。但你是皇帝,欠他人情顯然是不合規矩的。如果你堅持要表示感謝,我怎能拒絕呢?”
朱棣猜到她可能會利用這個機會,但他並不感到失望,“那麼你確實是不願意的。”
“我會接受的,我會接受的。我還是要給你一些錢。”
朱棣故作輕鬆地說,“即便我不給你,也沒什麼。作為皇帝,我不會和一個普通女子爭執。”
“但我心裡感到不安,”李茗兒雙手捂著肚子,顯得有些不安。
她雖有著西施般的美麗,但為何行為卻顯得像東施般笨拙?朱棣不忍心看著她,“這究竟是什麼意思?”
“你聽說過‘黃金有價,玉石無價’這句話嗎?”
朱棣的耳朵不由自主地劇烈顫動,“你從我這裡得到了許多。”
“但這些所得,都是為皇帝服務的,”李茗兒坦誠地回應,“你決定的事情,我都願意遵從。”
朱棣本想說,如果你真的願意,你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。
他走進內室,取出了四百個銀幣,李茗兒正要伸手接過。朱棣突然一驚,差一點給了她一把斧頭,但他確實不能這麼做,“叫李喜來。”
在明朝,官員們實行四天工作一天休息的制度,但在這四天工作期間,他們不得回家。他們居住在政府辦公室提供的住宿地方,專為在宮中工作的官員所設,位於未央宮的南面,與後宮相隔甚遠。
今天是三月三日,並非洗澡的日子,因此李喜自然仍在宮中。
李喜進入內室時,小心翼翼,不敢表現出任何得意之色,他詢問了李茗兒這個月是否有任何異常。接過李茗兒給的驢蹄銀後,他便匆匆前往趙尹閣,去處理李家府邸所需的物資。
玄室再次陷入了寧靜,李家的人已經被妥善安排,沒有了後顧之憂。朱棣想起了另一件事情,“李茗兒,我的果汁呢?”
“果汁?”李茗兒眨了眨眼睛。
“我需要提醒你嗎?”朱棣拿起那把珍貴的斧頭。
李茗兒趕緊說,“我記得,我記得。你兩條命,下一輩子都沒見過吧?這麼嚴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