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策不敢說,但應對眼前這點兒危機,季某還是能夠從容處理的。”
季源淡淡笑了一下,眸光陡然變的寒冷起來。
手中巖之奧義和風之奧義同時催動,一時間,泥土紛飛,黃沙漫天,平地兀自捲起數道青綠色龍捲,然後與漫天黃沙相交融,一時間飛沙走石,兇猛的沙塵暴赫然掀起!
數個巨大的龍捲在四周肆虐開來,鋪天蓋地,排山倒海,氣勢磅礴的沙塵暴呼嘯而來,將滿地的黑甲毒蠍捲到天空之中,細小的砂石在颶風的加持下,成了最為恐怖的殺人利器!
密密麻麻如子彈似的在黑甲毒蠍的身子裡面來回穿透,將其射成了篩子!
不消片刻,滿地就只剩下黑甲毒蠍的斷臂殘肢了,沒有一隻能夠完好無損地活下來!
楚南看著季源這一手,心間震顫不已。
何等強大的力量,竟然能夠掌控自然之力,使得無風平地,居然可以形成漫天黃沙,產生駭人至極的沙塵暴!
楚南看著季源的眼睛帶著濃濃的震撼和嚮往。
如果自已也有這般力量,是不是楚家就不會被這麼輕易地滅亡了?
一時間,對力量的強烈渴望隱隱勝過了他對醫道的執著追求!
季源在點亮天璇星後,就獲得了一部鍊金術法,而剛剛季源所施展的攻擊之中,自然就蘊含著鍊金術師的手筆!
鍊金術師,以研究物質內裡,探尋宇宙奧秘,進而掌控其中法則,完成非常之舉而聞名。
而在鍊金術師看來,世間萬物皆由水、火、風以及土四種元素組成,四者之間可以在某種條件下相互轉換,而鍊金術師,則是找到這個轉換點,加以利用,以此獲得超自然的力量!
此地本是森林,又怎麼會有遍地黃沙呢?
但掌控的巖之奧義的季源在鍊金術師手法的加持下,便找到了那個點,將粘滯的泥土轉化成了鬆散的黃沙。
然後催動風之奧義,捲起漫天黃沙,最終形成駭人的沙塵暴!
“季兄果然非同尋常啊,此般手法,便是星王境大圓滿怕是也難以施展的出來。”
楚南拍了拍手,由衷地讚歎道,至少在這一刻,他確實為季源的實力所折服了。
季源擺了擺手,目光微凝。
“楚兄,我們的危機可還是遠遠沒有結束呢。”
楚南聞言微愣,眼中露出疑惑之色。
“這黑甲蠍群不都盡數被季兄是殺死了嗎?”
“畜生是都殺完了,但還有些蟲豸潛藏在暗處,埋伏著我們。
而這些黑甲蠍群,也是他們有意引誘而來的!”
季源沒有控制自已的音量,因而整個空地上都能清晰聽見季源的聲音。
楚南也是心思靈敏之輩,經季源這麼一點,立馬就聯想到自已先前所察覺的不對。
果然是有人故意引來黑甲蠍群的,他們就在此地等候埋伏這自已二人!
“哈哈哈!這位兄臺還真是好本事,居然輕而易舉就破除了本公子為你們準備的大禮!”
林間傳來哈哈大笑聲,緊接著,四周烏泱泱的黑影攢動,將二人圍了起來。
一名白衫錦衣公子拿著摺扇,優哉遊哉地自林間走出。
來者面貌俊秀,比之楚南也只是稍遜一籌罷了。
身材頎長,怕是有一米八九上下了。
一襲白色錦袍罩身,環玉戴佩,氣質高貴,嘴角噙著一抹溫潤的笑意,端的是個翩翩公子了。
“楚千,是你?!”
楚南見得來人,眉頭皺起,此時哪還不明白正是此人背叛的楚家,與天劍宗那群強盜裡應外合,害的楚家滿門被滅!
“我的好弟弟,許久不見,甚是想念啊。”
楚千淡淡地笑著。
“為什麼?我爹孃待你如親生兒子一樣,為何要如此害我爹孃?!!!害我楚家?!!!”
楚南眼中恨意熊熊,憤怒地質問道。
“為什麼?哈哈哈!你問我為什麼?!!!”
楚千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露出了嘲諷至極又癲狂異常的笑容。
“誰稀罕做你們楚家的養子了?!誰願意寄人籬下了?!!!難道我就沒有親生父母嗎?!!!”
楚千憤怒地回懟道。
楚南聽後話語一滯,繼而說道:
“正是因為你父母去世,我爹孃才將你接到楚家,養在膝下,視如已出!”
“哈哈哈!那是他們愧疚,是他們害死了我的父母,所以為了博得一個好名聲,才出此下策,將我接到身邊撫養!”
楚千嗤笑道,滿臉的不屑一顧!
“你在胡言亂語什麼?!整個雲鼎城的人都知道我爹與你爹乃是至交好友,生死之交,怎麼會謀害你的父母?!”
楚南斷然不能容忍有人如此汙衊敗壞自已父母的聲譽!
“我胡言亂語?哈哈哈!那你說說,為何當年我爹和他一起前往秘境探險,最終我爹為救他身隕其中,而他卻是賺的盆滿缽滿,奪得令人垂涎欲滴的至寶?!
你說這裡面沒點兒貓膩,誰信啊!”
“我娘也是因此不久之後臥病在床,鬱鬱而終!
這一切都是你爹害的!是你爹害的我家破人亡,成了個人見人嫌的孤兒!”
楚千談及自已父母的死訊,面容猙獰無邊,那俊秀的五官隱隱透出森然的陰狠之色!
“你簡直不可理喻!
探尋秘境,本就生死福禍難料,你爹重情重義,為救我爹而亡,我們一家都感激至極,但你居然因此鑽入牛角尖,執迷不悟,一意孤行,勾結外敵,背叛楚家,真是入魔了!”
楚南被楚千荒唐至極的理由氣的滿腔怒火,他怎麼也沒想到,楚千居然就因為這麼愚昧至極,荒謬絕倫的邏輯就害的他楚家滿門皆死!
難怪平時他見到自已總是不鹹不淡的,眸間隱隱透露出敵視和怨恨,乃至於淡淡的殺意!
原來不是自已感覺錯了,而是自那時起他就已經對楚家,對自已爹孃懷恨在心了!
“我入魔了?哈哈哈!能為我爹孃復仇,便是入魔又如何?!”
楚千癲狂地大笑著,再不復之前溫潤謙遜的氣質,純乎是個固執至極,聽不進人話的偏執狂,徹頭徹尾的瘋子了!